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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和誰生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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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滿脂肪的眼皮被用力地撐開,吳止戈看著空蕩蕩的左右,扯著嘴角笑了笑,張嘴想要說話,卻因為逼近喉嚨的利刃發不出任何聲音。雖然看不見,但吳止戈能夠想象的出,頂在自己咽喉的劍刃肯定非常鋒利、吹毛短發。

秦南看著龍淵,“我想知道。”

龍淵回望秦南,久久之後無奈地嘆息,收回頂著吳止戈喉嚨的利劍。放下劍的剎那,龍淵在秦南的眼中徹底消失不見。

“呵呵,有器靈了不起啊。”吳止戈摸著自己的喉嚨,摸到了一手的濕潤,皮膚火辣辣的疼,“嘶,還真是疼。”

“不疼,怎麽長記性。”秦南緊張地捏成了拳頭,眼眸深處暗含著期待地看著吳止戈,希望能夠從他口中知道些十年前的事情。秦南看著吳止戈,面目全非的吳止戈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,心能夠平靜。如果吳止戈還是自己熟悉的模樣,秦南覺得自己肯定無法保持平常心。

“肯定沒有你疼。”吳止戈臉上的橫肉抖動,如秦南所願地說起了十年前的一些事情,“師父閉關,要不是你冒失地去喊他,他根本就不會出來給我們可乘之機。師父倒在血泊中,從血管中噴射的溫熱液體濺了你一頭一臉,小南啊,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麽的六神無主過,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師父那麽脆弱過。”

秦南捏緊了拳頭,“為什麽,那可是我們的師父。”

“嘖,只有小孩子才會說出這種話。”吳止戈伸出自己粗大的手指擺了兩下,悵然地說:“成年人的世界是很覆雜的,有師父在上面壓著,我永遠無法出頭。你知道嗎,師父準備將琢園留給大師兄,將外面的產業分給老三和老四,你和我什麽都沒有。”

吳止戈蠱惑著,“你應該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,我們應該同進退,因為我們都是被遺忘的人。師父就是個腦袋不清楚的東……嗷,秦南你他媽有病啊!”

秦南揉著手腕,氣急之下用力不對,打了吳止戈一拳自己也疼的厲害。“不準你那麽說師父,你說一次,我打你一次。”

“我去你媽的秦南,匡老子買了那把破劍,現在還打我,我只不過是在和你敘舊。”跌倒在地上吳止戈破口大罵,完全無法維持浮於表面的紳士風度。

“你自己要和我爭。”秦南輕輕一笑,“一億多而已,吳老板有錢。”有錢卻是個吝嗇鬼,夠他心疼一段時間的。

那把秦劍根本就不是荊軻劍,只是秦朝生產出來的一把劍而已。寶豐拍賣行在宣傳時,也只是說有可能、大概、或許吧……留白的地方,全靠個人想象。

龍淵提了個頭,秦南就完善了後續,事實證明這一次完成的很漂亮,讓吳止戈大出血了,開心。

“一億一千萬不過是小懲大誡,我會讓你一無所有。”秦南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止戈,“是時候讓你付出代價了。”

吳止戈心裏面莫名地開始發慌,他色厲內荏地說:“與其搞我,你還不如管好自己,名聲那麽臭,你還怎麽混。和師父一樣,都是假清高,不會為自己辯解,呵呵。嗷,秦南你夠了,竟然踢我!”

“這是替師父教訓你的。”

秦南狠狠地踹了兩腳之後,一度想對著吳止戈的脖子來上一下。但他大好的人生不能夠因為吳止戈這個混蛋毀了,殺心剛起就偃旗息鼓,心中還有些驚慌,他怎麽想到要殺人?

地上的吳止戈蜷縮成一團,抽氣聲不斷,但他還是很嘴硬,“除非師父站出來,不然你的名聲永遠洗不幹凈。”

“清者自清,不勞你費心了。”秦南撣著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,“孤家寡人只能夠自舔傷口,我要回家享受家庭溫暖了。琢園不歡迎你,最好不要靠近這兒十米內,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,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。”

刷圍脖學來的一句話,終於有了用武之地。

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,在秦南靠近大門時門扇自動打開,一盞姿態穩重規矩的燈籠侯在門口,等待主人回家。

大門在秦南的身後關上,將討厭的人拒之門外。

這個吳止戈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,再也不是他能夠踏足的了,這個家不歡迎他。

門外,車上的司機終於出來,著急忙慌地去扶吳止戈,名聲響當當的吳大師此時此刻非常狼狽,脖子上流著血不說,胖臉上還青了一塊,顴骨那邊已經腫了起來,連帶著一只眼睛都開始充血,秦南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氣。

將體重二百加的人一拳打倒在地,就知道用了多大力氣了。

虧的18歲的秦南接受了身體後吃吃喝喝,好睡好休息,身體養的不錯,力氣也逐漸回來了。

不然今兒個這一拳打上去,不把自己帶倒就不錯了。

司機小心翼翼地扶著吳止戈,不知道碰到了吳止戈哪裏,疼得吱哇亂叫,“你死人啊,看我被打了怎麽不出來!”

司機委屈,“老板你下車前吩咐我,無論發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。”

吳止戈被噎住,他依稀記得自己的確說過。不過說過又怎麽樣,他本來就不是個講理的人,“我被打了你不出來護著就是不行,送我回家後就滾蛋。”

“這個月的工資……”

“你還有臉要工資?”吳止戈陰陰地看著司機,“命的長度你知道嗎?”

司機唯唯諾諾不敢開口,他根本就不敢看吳止戈的眼睛,聽說吳止戈手上可是帶著血的,有人命,“不、不要了。”

“扶我上車,回家。”

“是是是,老板我扶你上去。”

門外發生的事情秦南不知道,他已經回到了家中,見到了客廳裏坐在圈椅裏頭已經睡著的面面。面面穿著熊貓的家居服,手上還抱著個快有他人大的圓滾滾熊貓,窩在椅子上睡得不是很踏實。

“怎麽睡在這裏?”秦南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面面旁邊,壓著聲音問一直守在面面身邊的玉秀。

玉秀說:“不肯去房間裏睡,要在這邊等你。”

秦南心中暖暖,伸出指尖輕輕地點了一下面面軟丟丟的面頰,“爸爸的小心肝兒。”

面面精致地眉毛皺了皺,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巍巍地動了兩下,眼睛睜開,露出帶著濃濃睡意的黑亮眼珠,小家夥糯糯地喊著,“爸爸。”

“寶貝,爸爸抱你去睡覺。”

面面打了個哈欠,“蛋糕。”

秦南:“……”感動頓時稀裏嘩啦地碎掉了,同時還有一點點的小尷尬,出門的時候面面不肯讓自己走,他就借口說是給孩子買芝士蛋糕,“乖,現在很晚了,明天吃。”但是他把這事兒全都忘記了。

“嗯。”面面伸開小手,要抱抱。

秦南把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抱入懷中,站直了看到明嵐手上提著一個蛋糕盒,眼含感激地朝著明嵐說了一聲謝謝。

明嵐躬身,這是他身為管家應該做的。

“爸爸。”

被秦南抱著上樓的面面好像有些清醒了,喊聲很清晰。

秦南:“嗯?”

面面:“爸爸好晚回家家。”

秦南:“爸爸在外面有事情呢,是工作,所以回來晚了。”

面面:“嗯。”

過了好久,久到秦南以為面面又睡著了,準備把小家夥放上床的時候,面面睜開眼睛說:“還以為爸爸又丟下面面了。”

秦南心疼,俯身在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,“怎麽會,爸爸永遠不會丟下面面。”心中埋怨著秦大師,既然有孩子了,為什麽不好好照顧他,讓孩子這麽沒有安全感。說出去就出去,一工作就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,讓小小的面面覺得自己是被丟下的那一個。

面面抓著秦南的手,“嗯,面面相信爸爸。”

轉身,面面靠在爸爸的身上,不一會兒就又進入了夢鄉。

秦南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面面的小嫩臉,擡手摸摸自己的,“我和誰生的面面?”

黑暗中有個聲音說:“很晚了,該睡了。”

“你回避我的問題。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你回答我啊,我和誰生的面面?”秦南又問,這一回他直直地看著現身的龍淵,“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你們不原原本本的告訴我,我怎麽有面面的也不說,你們這麽做就沒有意思了,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呢。”

“說了只會徒增你的煩惱。”秦南受到玉環的影響,一直緊身不穩,現下能夠忘記一切,這麽輕松自在的生活中,龍淵還有明嵐他們都不想打破這種平靜,所以從來不說。

“呵,難道是和你。”

龍淵:“……”

“臥槽,你不回答,難道是默認了?”

龍淵:“我……”瞬間逃避地消失。

秦南瞪大了眼睛,不會吧?!!!!

“呵呵,怎麽會,和器靈生孩子啊。”秦南艱難地吞了吞口水,總覺得心臟砰砰跳,有什麽猜測會成真。他采取了掩耳盜鈴的方式,“不會的啦,要是真的,那老天爺明天下雪,我就相信。”當事人不給明確的回答,他只能夠采取這種方式了,天氣預報可沒有說明天會下雪,呵呵。

“雪~”睡夢裏,裝了“小天線”的面面竟然給了回應。

“這倒是聽得清。”秦南捏了捏面面的小鼻頭,“爸爸不回房間了,今天就跟你睡。”

洗漱睡覺,躺下後很快就到了天明。

站在窗邊,秦南無語凝咽,竟然真的下雪了!

作者有話要說: 捂臉苦笑,真是病從口入,喝了兩口羊湯把自己喝成了腸胃不適,還進醫院紮了兩針_(:3ゝ∠)_對於吃貨來說,脆弱的腸胃太影響發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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